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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税风暴来袭，科技并购市场的复苏梦碎了？

2025-04-22 11:34:22 Pea 阅读：35

科技市场的蓬勃发展，并不一定非要伴随着股价的一路飙升，才能催生出健康的并购活动。即便是在低迷的市场环境中，交易也依然能够达成。然而，当市场陷入不确定性的迷雾时，并购还能逆势上扬吗？这无疑是一个棘手的难题。
2022 年，风险投资市场急转直下，资金募集和退出渠道近乎枯竭。从那以后，风险投资者们就一直翘首以盼，期待着并购和首次公开募股（IPO）等退出方式能够重回市场。尽管过去几年希望渺茫，但步入 2025 年，市场似乎迎来了转机。
后期初创企业的估值开始回升，几笔亮眼的交易更是让人觉得行业反弹指日可待。不仅如此，特朗普政府展现出了比拜登政府更支持并购的态度 —— 拜登政府此前曾以反垄断为由，叫停了多笔备受瞩目的交易。
2025 年初，科技并购交易确实开始活跃起来。根据 PitchBook 的数据，仅第一季度，美国就发生了 205 起初创企业收购案，其中许多都颇具看点。3 月，CoreWeave 同意以 17 亿美元收购 Weights & Biases；紧接着，ServiceNow 宣布计划以 29 亿美元收购 Moveworks；同月晚些时候，谷歌更是豪掷 320 亿美元，收购了网络安全初创公司 Wiz。此外，第一季度还有多项引人注目的收购，比如投资公司 Brookfield 以 10 亿美元收购房地产科技公司 Divvy Homes，慕尼黑再保险集团以 26 亿美元收购 Next Insurance。
然而，四月的风云突变，打破了这份短暂的繁荣。4 月 2 日，被称为 “解放日”，特朗普宣布对几乎所有主要贸易伙伴征收大规模关税。消息一出，科技公司的股价应声暴跌，第一季度的向好趋势瞬间化为泡影。一周后，特朗普宣布将这些关税暂停 90 天，但市场的未来依旧充满未知，陷入了停滞状态。
Truist Securities 的董事总经理斯特 ellar・塔克（Stellar Tucker）在接受 TechCrunch 采访时表示：“大家应该还记得，进入 2025 年时，人们几乎兴奋不已，满心期待这一年会有大发展。但现在看来，很多期望都落了空。2025 年的市场前景相当黯淡，这实在令人遗憾，毕竟大家一开始都觉得今年会比过去几年好得多。”
估值波动，并购遇阻
公开市场的剧烈波动和不确定性，让科技并购活动陷入停滞，背后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。一方面，许多活跃的收购方，尤其是大型上市科技公司，直接受到关税政策不确定性的冲击。它们的股价大幅下跌，部分核心产品或供应链也可能面临关税带来的负面影响。PitchBook 美国风险投资研究主管凯尔・斯坦福（Kyle Stanford）在接受 TechCrunch 采访时指出：“大型上市公司在股价低迷的情况下会举步维艰。即便它们手握现金，也不愿在充满不确定性的市场中贸然出手，以免引起投资者的恐慌。相比收购其他公司，它们可能更倾向于进行股票回购。”
另一方面，价格问题也成了横亘在并购面前的一座大山。过去几年，估值的不确定性一直笼罩着市场，许多后期初创企业的估值早已无法回到 2021 年的高点，但它们的实际价值也难以确定。投资公司 B Capital 的资本顾问团队负责人罗南・肯尼迪（Ronan Kennedy）表示：“市场上的讨价还价十分激烈，导致不确定性剧增。企业往往不敢轻易做决策，因为多等几天，可能就会有不同的决定，估值也会发生变化。”
市场虽冷，交易未绝
尽管市场明显降温，但仍有部分交易在逆境中达成。专注于科技融资和并购的明茨律师事务所（Mintz）合伙人托马斯・欧内斯特（Thomas Earnest）告诉 TechCrunch，今年原本有意寻求出售的公司，现在很可能都暂时搁置了计划。这与几周前他预测并购活动将升温的观点形成了鲜明对比。欧内斯特感慨道：“一月的市场和三月截然不同，而现在的情况又和三周前大不一样。就像你如果担心一周后房价会暴跌 20% 到 30%，肯定不会急着买房，并购市场也是这个道理。”
不过，并非所有并购都取决于市场机遇。欧内斯特指出，那些无法完成下一轮融资的初创企业，仍不得不寻求被收购，而且估值很可能会更低。他分析说：“这些企业一直盼着风险投资市场回暖，如果希望落空，它们要么接受估值下调的融资，要么只能折价被收购。但这样的交易应该不会少。” 此外，资金充裕的非上市人工智能公司，也很可能趁机收购规模较小的企业。比如，刚刚在 3 月底完成 400 亿美元融资的 OpenAI，就传出将以 30 亿美元收购人工智能编程初创公司 Windsurf 的消息。
PitchBook 的斯坦福担心，四月前几周的一系列事件，可能已经让今年剩余时间的并购活动陷入停滞。他还表示，即便 90 天的关税暂停期结束后，关税没有恢复，或者在此期间达成了新的贸易协议，情况也未必会有太大改观。市场的稳定期最早也要到夏季才有可能出现，而夏季向来是交易淡季；紧接着就是秋季、第四季度，以及年末假期带来的业务放缓。如此一来，能达成大型并购交易的窗口期变得极为狭窄。斯坦福坦言：“就目前的形势来看，2025 年市场实现稳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过去两周，市场消息瞬息万变，政策的松紧、豁免的对象都充满变数，这无疑给市场带来了巨大的不确定性。”